2016年8月,我们得知杨永信及其“网瘾治疗班”仍然在山东临沂运转着,就在现在,仍然有数十名孩子在里面接受着精神虐待。就在前几天,一名透露相关信息的学员不得不偷偷逃出临沂,否则他可能会被网戒中心的“家委会”重新抓住。


触乐组成了新闻小组,利用工作时间和业余时间尽量探寻事实。我们的一组同事通过各种渠道,对数位曾在网瘾中心遭受虐待的学员进行了访谈。另一组同事前往山东临沂实地探访。我们还接触了法律业从业者、心理学从业者、儿童保护和社会工作者。现在我们可以得出结论,杨永信的“网戒中心”以治疗网瘾为名,实际对学员和其家长进行心理控制,在这整个过程中,无力或无意承担责任的家长和网戒中心一起,对孩子们犯下了这一恶行。那些被送进网戒中心的孩子们的一生都被改变了,有些人对生活丧失了信心,有些人远离了家庭,有些人直到现在还会做噩梦。

编辑    触乐报导小组

被杨永信改造的孩子们

被杨永信改造的孩子们

杨永信以“电击治网瘾”闻名于世,他给大多数曾被他治疗的孩子带来了无法忘却的痛苦,在网戒中心的经历对他们的人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几乎所有的孩子在网戒中心都被“成功改造”了,他们一度变成了家长想要的样子,杨永信口中的“精品”,但不安和恐惧始终埋在他们的心里。他们的人生被彻底改变了。点此查看全文

逃离临沂

“盟友”小辰:逃离临沂

小辰在他的微博“未消逝的青春2015”上刚刚发出那篇名为《我在临沂网戒中心的真实经历》文章的时候,我就联系到了他,并通过微信进行了一次简短的采访。但是没想到,那周的周末,因为恐惧,也因为临沂四院网戒中心家委的出动,他连夜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家乡,开始了一场前途未卜的大逃亡。点此查看全文

“盟友”曾宇:感觉自己死过一次了,活一天就赚一天吧

“盟友”曾宇:感觉自己死过一次了,活一天就赚一天吧

曾宇在我发出采访邀请的第三天傍晚回复了我,还给了我他的手机号码。他说:“我第一天去就逃跑了,结果被盟友抓回来。 刚去那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,就趁着晚点评过后跑。我当时想,家长应该都追不上,盟友应该不会追吧。结果最后还是被盟友抓住了。那次真是被电的生不如死。后来就感觉自己死过一次了,活一天就赚一天吧。”点此查看全文

“盟友”王安:这件事我永远也没法原谅他们

“盟友”王安:这件事我永远也没法原谅他们

8年之后,故地重游。王安仍然没有彻底摆脱杨永信给他带来的阴影。晚上10点,临沂第四医院旁的心理咨询中心,杨永信的网戒中心在这栋楼的二层和三层,一天的活动和课程已经结束,站在街边,通过大窗户能清楚看到里面的景象。穿着绿色迷彩服的少年们站成一排,有人通过窗户向外张望。一扇玻璃窗隔开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。点此查看全文

“盟友”王阳明、李林峰:“还没定”

“盟友”李林峰、王明阳:大家不要太关注锤子本身

“我当时就被人拉下去了,当时腿软了,我感觉得半个多小时,腿软了,有点走不动路。被人驾着拖出去了,从二楼走下去了。我爸我妈在院子里站着对我笑,我操吓死了你知道么,特别害怕你知道么,宁愿死也不愿在这里待下去了,但是我又怕他电我。赶紧过去扑上去就跪下痛哭,杨叔说快跟你爹妈说你错了,我操那当然照办了。”点此查看全文

采访律师:

律师观点:最好的结果是,异地公安能立案调查

我们采访到了两位刑事案件方面的专业律师,他们对杨永信是否违法的看法并不一致。“最好的情况就是得到省级以上政法系统的关注,异地公安机关立案调查,最终追究杨永信及网瘾中心的刑事责任和刑事附带民事责任,网瘾中心被责令关闭。”“最坏的情况就是过了这阵子,舆论焦点转移以后,就没有下文了,不了了之。”点此查看全文